第50章 姐姐实在太宠我

        室内遁入虚无了一般,皮囊之外除了生理上止沸的急需,我什么也感觉不到;倪舒欣接通姐姐的电话,我屏住呼吸,环境更疑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芝芝~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欣欣姐游弋在高潮的余韵里,气息奄奄,像一只刚睡醒的懒猫,睡眼惺忪回头瞥了我一眼,我紧张兮兮的自沙发沿两边跪起来,不出声给她作个口语:“不——要——告诉——姐姐——我——在你这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见欣欣姐眼波游离一副不明所以然的样子,我拼命冲她摇着头,双手合十哀求,要是拜庙的时候有这么诚恳,估计就不会被妈妈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弟弟不在我这里……嗯~……你怎么老管我要人?他在那里我怎么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跨在欣欣姐背后作妖,她叽哩咕噜的不知道和姐姐聊些什么,突然翻身曲膝抵住我继续用发烫的鸡儿顶她,诸事一掷的脸色,冲手机说道:“对对对……你的好弟弟就在我家,在抱着我呢,还要我叫弟弟老公,你说他是不是变态啊。唔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憋不住了,我一手捂住欣欣姐的嘴巴,抢过手机解释道:“姐,误会!天大的误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姐姐可能没反应过来,电话里头无声,我又是脸红又是气急,瞋目瞪着倪舒欣,还张势举起自己的小拳头,表示她再说下去我要杀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小眼瞪大眼一会儿,手机传来姐姐愈发焦急的声音,很龃龉,没法听清,倪舒欣噘嘴将我的手放下来,躺在沙发上一边斜瞥我一边拿着手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开玩笑的,林非同是在我这……来补英语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是啊……姐姐,我来学习的,欣欣姐她污蔑我~”我凑近手机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欣欣姐耸肩将我顶开,我见她有点负气的样子,害怕弄巧成拙逼她将所有羞羞的事情全抖出来,老老实实离开沙发找个位置坐好,然后静静看着她和姐姐煲电话粥,因为怕她说漏嘴,全程我像看犯人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人啊,聊起来就侈侈不休,我坐在旁边盯着她也不是个事儿,看电视权当打发时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换了几个台,都是些老掉牙的悲情韩剧,聊完电话的欣欣姐双手撑住我的肩膀,冷不丁探头问:“电视好看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其实我一直有留意背后欣欣姐都说了什么,但不想表现得太刻意,僻重就轻道:“你说韩国的核子弹是不是在泄露啊?导致韩国人吸核污染吸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吓?”欣欣姐呆呆的没听明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然为啥天天拍这种脑残悲情电视剧?一点逻辑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啧!”明白过来的欣欣姐埋怨道:“这叫浪漫呀,日本还排核污水呢,你怎么不说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都踏马脑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小声啐了一句,发觉成功转移她的注意力了,将她搭在我左肩上的手拉过来,微微背靠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跟我姐姐说了什么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欣欣姐也不傻,一下就看出我的顾虑,嗤笑道:“小种马怕姐姐哦?放心吧,我们就聊聊天,没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怕姐姐伤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都不小了,芝芝干嘛管你这么严啊?好像比以前更离谱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心里七上八下的,按道理弟弟交女朋友应该不算啥大事,回想起来,姐姐还真是从我和倪舒欣确认关系后变得干卿底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就是,我是排水管啊?天天被‘管’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听不听管呀?你姐姐喊你回家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姐姐在家?”我弹簧似的跳起来,脸上挂满惊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那知道?你心里就只有你姐姐,一个管我要弟弟,一个管我要姐姐~”

        欣欣姐倏尔打理秀发一番,半蹲捡起地上的那束紫玫瑰,JK裙子向腰窝内陷,堪堪包住她的小翘臀,腿心处热潮未消,薄薄的湿痕可见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欲望亦没完全得到解决,趁她还没起身,轻轻趴到她的后背,啜哄道:“欣欣姐~我们不管姐姐了,我这里还没释放完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拱了拱胯下,语调稚拙但粗气萦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呀不做了~”欣欣姐耸肩缩颈往后推,手里护着紫玫瑰,动作极微,好似生怕这束小花花有个什么闪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提起你姐姐就来劲,刚做完又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跟我姐姐有什么关系……”我不肯罢休,胯下顶住她的臀丘拱来拱去:“你自己爽完了不管我,不知道男人憋着很难受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谁让你不带哪个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哪个啊?”热血上头了,智商都下降,感受到她渐渐滚烫的耳根,我根本不明白欣欣姐说的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安全套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欣欣姐转身揎开我一点,略垂首细碎的念着:“你每次都这样……要是我怀孕了怎么办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也是才想起这档事,忡惕片刻,想要不算了吧,但还是抵不过胯下大兄弟的抗议,抓住欣欣姐的一只手按在自己半软不硬的裆部,哀求道:“欣欣姐~要不你用手帮我弄出来吧……我真的好难受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肯定知道什么意思,脸一红,抬头咬唇瞥了我一眼,将手上的紫玫瑰放好后绕到我身后,双手搭着我肩膀往前推,我以为她是怕羞想推我进房间再那啥,便遵着她走,结果被她在后面推到大门前,我瞬间明白过来,欣欣姐这是赶我走呢!

        “别吧,亲爱的。”我上身向后倾,仰面朝天从下往上的看着她,用体重表示自己的不情不愿。

        欣欣姐冲我微微一笑,右手扶起我,左手拧开门把手,“走你!”一句,然后“砰!”的一声,就这样将我赶在门外……我在门外楞了半分钟有余,不甘心拍着大门,啼笑皆非的嚷道:“倪舒欣你别太过分哦,男朋友用完就丢,你酱紫对待老公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楼层的分隔间走廊,一大妈不知何时站在我几米开外的傍边,可能是我声音太大,她贼兮兮的看着,一副想开口说话又没说的样子,我尴尬癌犯了,不由压低声音唤着里面的欣欣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咔嚓”的开门声,欣欣姐打开一道小小的门缝,探出通红脸颊左盼右顾,见到那个大妈时红霞愈甚,我误认为欣欣姐是开门让我进去的,嬉皮笑脸的想要往里钻,怎知欣欣姐将我的校服外套用力扔到我身上,小脚丫踩住我的鞋子推出来,“砰”的一声又关上门。

        随着发聩的关门声,我脖子都往后畏了畏,镇定下来后在门外不好意思的嘟嚷着:“欣欣姐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滚呐~”里面是欣欣姐又羞又怒的嗥叫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无奈,我站在外面边上还有一个看戏的大妈,不想自讨没趣,只能搭电梯走人,出了小区突然想起之前和欣欣姐商量养鹦鹉的事,本来和店家约定一个月后去领养的,被疫情耽搁几个月过去了,再不去那只非洲灰鹦鹉怕是连主人是谁都不认得了,而且妈妈很有可能不会同意我养鹦鹉,我得来个先斩后奏,想来店不远时间也还早,就悠闲的蹓跶散着步。

        到店里的时候,幸亏碰到欣欣姐的朋友在店,简单客套交谈几句,准备接过来时戏剧性一幕发生了,之前交的钱是订金,还要再付10000的尾款,我第一时间就想到“富婆”欣欣姐,不过这御姐女朋友正生着闷气,我又不好意思开口找女生要钱,最终忍疼用姐姐给我的节日红包和一些平时攒起来的零钱给付了,于是我就成了真正的穷光蛋,连打的士钱都拿不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步行回到家已经晚上10点,我贪图方便从别墅的地下车库经过,见到老父亲那台保时捷911TURBO,猜妈妈联系过老爸了,被妈妈抽的事也一定瞒不住,待会免不了受老爸大道理说教,想想我就烦……“回来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进屋才一会儿鞋都没来得及换,老父亲果然在客厅等着,沙发柜上有一瓶活血祛瘀的铁打水,我的猜想没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冷淡的响应,将手里的鸟笼放置在自己卧室的飘窗阳台外,用店家送的木架固定在阳台边,取出灰鹦鹉给它脚上个环,它很聪明兼通人性,唧唧喳喳学着老父亲的口气念叨着“回来了回来了……”当我给它作个嘘声的手势,它立马就止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阳台逗逗鹦鹉,概略安置好后,我又回到客厅,余暇看看西周没见到姐姐,而老爸以二郎腿姿势坐在沙发上维持原状,对于我领回来的鹦鹉不闻不问,神态气定神闲、无所事事,但看着又不像呆子,搞得我拘束不自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母上大人都跟你说了呀?”

        坐到老爸的附近,满不在乎般试探问。

        老父亲为人虽斯文古板一点,却不蠢,后背和腹部的伤痕太明显,我不敢掀起上衣让他看到,所以自己拿着铁打水给自己擦药,动作也尽量表示得疏朗。

        老爸定睛观察我一会儿,大概是以为妈妈只像往常那样轻轻拍拍我脑门之类的,不过问咱母子俩的事,倒开启老父亲牌哲学轰炸,我本来就烦懑得不行了,没等他念完经,伸出没受伤的手作掌心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做什么?”老爸大道理戛止,略皱眉诹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钱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没办法,妈妈姐姐都不在,提款机惟老父亲是也,何况家里就老爸爱带现金,拿点现金在身上,我心里踏实。

        老爸边嘴巴停不下一通责怨说教,边从沙发扶手上的大衣里取出钱包,给我手快的抢过来,百元大钞能抠一张是一张,不过到要放到自己口袋的时候,抬头见爸爸颓颓的眼神,我没来由心里发虚,仅拿一张毛爷爷,其余全部给㩙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唉……”爸爸叹气道:“你到底怎么了啊儿子?你以前不是这样的,今天学校打电话来说你基础课不去上,你妈妈来电话吵了半天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几个月不上课了,我又不是神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瞧见老爸钱包夹层里的银色优盘,觉得有些奇怪,却没细想,着急的给自己推卸:“你就放宽心吧,高中课难不倒你儿子,我后面会补上的,以前我不也轻轻松松的吗,不一样年年考进年级前五?死不掉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最好是有把握……”老爸语气轻捷下来,语重心长的说:“高中是年轻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几年……你知道爸爸对你寄予厚望的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呀行了行了……妈妈要是不给你打电话,估计你都懒得理我,还寄予厚望呢,小时候个把月难得见您老一面,寄个鬼的厚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零花钱到手了,也清楚妈妈没向老父亲告状,我不耐烦的冲老爸挥挥手,起身欲离开,爸爸仰头有点无奈的觑着我,到我走到浴室才张嘴训诫:“好的不学,就学你妈妈的怪脾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冲完澡再逗一逗鹦鹉,躺在床上盯着姐姐送的油画发着癔症,回溯和姐姐的点点滴滴,自己好像不单止恋母还很可能恋姐,而且我总感觉姐姐送的画是别有用心,具体为什么我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下午,上完课我像往常一样在画室练习人画像,画着画着想到妈妈要我给的那个解释,走神之际没收住,渐渐望着墙发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今天温差大,下午画室内墙面昏暗,墙上绽着落日余晖,静影浮墙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知道自己毛楞的望着那处留白多久了,忽见墙上映出飞鸟影子的形象,断浪似的在墙面串游,随后一双拇指相扣、手掌交叉折叠成飞鸟摆翼的玉手闯进视野,再之后便是一头金发笑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姐姐小时候教我的影子手工,通过光线折射到昏暗环境,用手可以做成各种各样的动物影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~弟……”姐姐将头一歪,拖着长尾音,宠溺的唤着专属于她对我的小名。

        满头大波浪金发在后头盘了个古典的精致螺旋,桃眼笑涡热情洋溢,精灵一样的尖耳朵,全身一件黑纱长裙,如璞玉的雪颈系住条黑色蕾丝颈圈;裙摆几乎及到脚踝,却能从裙摆往上几公分绣着的透明花纹的地方,看到另一层薄沙肉色丝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姐~姐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回过神来,我也跟着姐姐将头倾斜下去,学她的语气甜腻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姐姐回以温馨微笑,手里抱着一本张爱玲的爱情语录按在小腹位,简单的一个动作,胸前饱满的曲线似要崩开,将上面的绣花都撑模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乖哦,回家都不知道找姐姐……哎呀~”姐姐突然惊厥般,脸颊下迷人的小梨涡亦消失不见,慌乱冲过来将我手掌翻起,不管我同意与否抓住我衣领扯开,身上的伤痕登时无处遁形,姐姐笑眼像换了装似的,荡漾着各种疼惜情愫:“你怎么弄的啊?心疼死姐姐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姐姐不住的跺脚,高跟敲击地面铮铮作响,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,只得说:“姐姐我没事的,你怎么来找我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学演出姐姐要参加,我想带你一起去……”姐姐皱着黛眉不肯松开,问非所答声音尖锐道:“到底是谁弄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知道瞒不住了,只好老老实实回答:“妈妈……抽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凭什么将你打成这样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咱母上大人……姐姐~”我苦笑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姐姐重重的泄了一口气,抓住我说:“先别管了,姐姐先带你去看医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医生就有点小题大做了,不乐意的反手拽着姐姐道:“姐,姐,姐姐……不用看医生,我待会还有课要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去!姐姐晚些再给你请假!”姐姐用力将我拉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真的服了……手忙脚乱反抗着,心里清楚姐姐力气不如我,又担心太用力会扯到她,象征性拉了拉姐姐,最终结果可想而知……“姐姐~你带你亲弟弟翘课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路上,我略有抱怨。